成百上千万只候鸟每到秋季要迁飞,从几百公里到几千公里不等。距离最远的要数极地燕鸥:夏天还在北极孵小鸟,为过冬飞到了南极。
为了飞越山岭,有些鸟群的飞行高度达到几万米。它们日夜不停连续飞行,途中停留5—10天。迁飞的路线和停留的地点几千年不变。例如伏尔加河三角州,每年秋天多达700万只南迁的鸟在这里休息。
候鸟在迁飞前体重几乎增加一倍。经过50—60小时飞行后降落,体重已经恢复正常。
最近,德国鸟类学家意外地发现候鸟在长距离不停顿的迁飞途中,在空中“拆除”飞行时没用上的部分肠子,“烧掉”其组织,用以补充能量。
向自己的身体“借债”,这对其本身的生命并不构成威胁。在50小时的飞行中并不进食,因此不需要肠子,以后还可以再生嘛。
长距离飞行即使碰到大雾、暴风雨这样的阻碍,候鸟也能找到去年它们筑巢的地方和它们的先辈繁殖后代的地方。几乎所有的候鸟都回到去年它们曾经筑巢的那棵树木或那片灌丛。
总之,大自然赋予空中居民许多神奇特性,但人类却很少关注它们的生存。由于猎人,许多种类的飞禽已经灭绝。在西殴,70%的鸟类已经绝迹。
现在,又有了新的威胁。全球性气候变暖的影响是全方位的,当然也波及到鸟类,空中居民的不少灾难与此有关。气候变暖,导致冰川融化,海面升高,淹没海边的平原。多瑙河三角州、美国东海岸大部分、澳大利亚南海岸就属于被飞禽选中筑巢但遭淹没的地方。
在内陆地区,气候变暖同样给鸟类带来悲惨变化:沼泽和小河干涸,草原变成荒地,昆虫消失,飞禽又吃什么呢?
远距离迁飞的候鸟处境也很复杂。温暖的秋天变长,使候鸟飞离的日期变得混乱。有些候鸟出发日期延后,结果,到了过冬地后发现,那里的食物被先到的吃光了。绿头鸭、扇尾沙锥、大麻行鸟、金黄鹂等,随时有绝迹的可能。
为了适应不断变化的自然条件,有些候鸟基本上开始定居,也有些改变迁飞路线。
还在19世纪,鸣鸫被认为是一种候鸟,秋天飞往地中海方向。现在,它几乎忘了迁飞,平静地留在原地——中欧。其它候鸟也只是在严寒时短途飞离,天气稍暖就返回。栖息在山里的鸟类,也只是随着寒流的到来,飞入暖和一些的山谷躲避。
远距离迁飞要复杂一些。那些留下来过冬的候鸟使远距离迁飞的候鸟的生活变得困难。当远距离迁飞的候鸟春天返回时,最好的地方被留下来过冬的占领了。同时,“当地”鸟在捍卫自己的地盘时十分挑衅。例如夜莺、金黄鹂从非洲返回,又累又弱,没有反抗能力,结果,这些传统的“马拉松运动员”20—30年后失去了部分地盘,需要指出的是,中欧的灰莺已经减少90%。
如果人类不采取紧急措施保护地球的环境,不用多久我们无法用沉思的目光远送秋天迁飞的鸟群……